低能儿和弱智的区别 低能儿( 二 )


而从更普遍的角度来看,人们心灵的收缩似乎成为时代的镜像:我们乐于在脱口秀节目上看选手battle(辩论),私底下,当面对意见分歧时,我们更愿意用“你长得美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包来结束分歧;过去,八零后九零后们精心装扮 *** 空间、打造个人对外展示的窗口,如今,越来越多的人把朋友圈权限设为三天可见,乃至把别人的朋友圈扒到底的行为被斥为“视奸”……我们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走向成长?
焦虑背后的时代镜像
任何一种习以为常的个人生活经历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不易被察觉的宏大架构,这是戴维·纽曼在《欢迎光临社会学》中提出的基本观点 。普遍性的社交焦虑背后,究竟照见了怎样的时代镜像? 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张杰认为,这和“陌生人社会”的到来、人们交流方式的改变、社交媒体的发达等多重因素有关:“现代社会是流动的陌生人社会,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年轻人往往因为不能够娴熟运用传统的熟人交往技巧,而表现出焦虑:我该和别人说什么?我怎么接话?怎么打开话题? *** 社交特别是微博这种‘弱连接’社交的盛行,使人们面对面交流的压力进一步增加,线上打得火热、线下沉默无言的情形非常普遍 。因此社交媒体的发达,会相应地反噬现实中的人际交往,这一点需要引起注意 。”

低能儿和弱智的区别  低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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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杰的话唤起了九零后公务员周寻的共鸣 。“因为工作原因我经常接触一些年龄比我大的人,他们喜欢聊政治、社会方面的话题,但作为女生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私下里更喜欢看一些娱乐新闻,所以每当大家一起出差或者吃饭时,我无时不刻都在纠结:我要不要说一下这个话题?哎,我什么时候插句话比较好?”周寻苦笑,“想想我们父母那一辈就很少有这种困扰,他们接触的大多是同事兼邻居,上班时一起共事,下班了一起散步逛街,彼此的关系亲密自然,完全不像我们今天这样 。” 发达的即时通讯工具事实上要求你随时随地在线,这种压迫感同样滋生焦虑 。今年过年期间,一则新闻引发热议:北京某房企分管营销的集团副总裁,发现自己在除夕夜发的红包有5个人没领,便对这几位员工发出了“连红包都不领,你们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何在?还能不能胜任目前的工作”的灵魂叩问 。这则新闻看起来略显夸张,同在营销领域工作的七零后陈刚却丝毫不觉得意外,去年疫情期间,在家办公的他因为迟接领导 *** 几分钟而被扣钱 。类似的“技术对人的捆绑”引发追问:“我”究竟作为人而存在,还是作为工具而存在? 由以上的“社交失范”又可以延展出新的问题:他人的社交礼仪失当,是否也是构成我们焦虑的重要因素?社交能力和社交礼仪应否纳入合格的“社会人”所必备的技能? “聊了那么多相亲对象之后,我印象最深的一点是,我们的教育太缺乏对‘素养养成’的关注了 。很多上学时专注分数的人直到踏上社会、谈婚论嫁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和‘人’打交道 。”女孩沐菲吐槽 。在她的相亲血泪史里,有的男生刚加了好友就很不礼貌地问东问西,缺乏应有的“边界感”;有的则打完招呼之后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默 。令她最哭笑不得的是一个各方面条件还不错的程序员,该男生对她颇有好感,但和她聊了一个多月所说的不外乎“你吃了吗”“今天忙不忙” 。每次和他见面或聊天,沐菲总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张杰看来,这是由于我们的教育一直缺乏对人的倾听、理解、共情能力的关注和培养 。其实,“成长”的概念应该是全链条的,人格养成、社交技能也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
“在我们父辈那里,这种成长是他们在大风大浪中习得的,他们经历过下海潮、下岗潮、从农村到城市的打拼,可以说一路摸爬滚打,阅尽了人间冷暖,也锻炼出与人沟通合作的技巧、不怕被人拒绝的‘厚脸皮’,和一颗强大的内心 。”九零后媒体人高哲反思,“但到了我们这一代,独生子女们处在家长羽翼的呵护下,我们只需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缺少了和他人进行社会化交往的历练,这就导致我们踏入职场后,很多人要么不愿意去社交,要么稍微受了点儿挫折、吃了个闭门羹,就觉得自尊心大受打击 。我们比父辈们欠缺的,其实就是那么一点韧性 。”
另一些社交焦虑则主要由心理原因造成 。南京医科大学附属脑科医院主任心理师林万贵注意到,大多数因社交焦虑障碍前来寻求帮助的患者,都表现出明显的“客体依赖性”——他们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的印象,总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引起别人的负面评价,或者麻烦到别人 。而沿着社交焦虑这一症状继续向深处探寻,他发现,他们焦虑的根源常常在于,自我评价偏低、自我认同感不足,用***术语来说,他们的“自我概念”在建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这又往往可以追溯到其青少年时期 。“有的家长在孩子成长过程中不注重赏识教育,导致孩子从家长这面镜子里看到的全是自己不好的一面 。还有的家长动辄当众批评孩子,给孩子的自尊心造成很大伤害,这些都有可能造成孩子以后患上社交焦虑 。”林万贵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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